回 乡 琐 记
文/凌尘来客(周奉兵)
【五】
现在回到老家湘西苗家山寨的我, 俨然成了客人。
母亲,对我客客气气;三哥一家,对我客客气气;村里的人,对我客客气气。小住的那几天,我居然无所事事。
我想给母亲做顿饭,她老人家的说辞是“你不知道炊具的摆放的,你不晓得油盐淡咸的口味的,你不熟悉调料的位置的,……”我说要去地里,她说现在地里没有活可干了。就算是母子俩坐下来说说话,也是她把凳子给我摆好。纳凉时,她递给我一把蒲扇;洗漱时,她预备好了新毛巾;用晚餐,她给我沏了茶。回到母亲的身边,这种当儿子的感觉,真好!
吃住在三哥家的这几天,他们一改农村的生活习惯,完全按城市里的一天三餐制。第一天,他们炖了一大锅猪脚。第二天,他们杀了一只大母鸡。第三天,他们又杀了一只大母鸡。三哥还解释:“原本昨天是去水库捕鱼的,但没有收获,只好杀鸡了。”每次吃饭的时候,他们总要问我“辣不辣”“咸不咸”这些待客的细节。在我要走的前一天,三哥三嫂一定会腊肉、茶油、花生等土产品给我装好袋。
相约的对手在三哥家打牌, 这是他们闲着的时候一种娱乐。我也参与其中,但他们都客客气气地说让我来。一番客套后,我只好在一旁观战。说实话,他们的水平比我在城市里看到的,要明显不高。他们不精于筹算牌局,不善于抑制对手,不知道在叫牌、出牌过程中,运用虚虚实实的手段。他们打牌的风格,基本上都是:有牌就打,无牌就认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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