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 离 别
文/凌尘来客(周奉兵)
这几天,因公差,妻去上海了,又是一次小小的分别。
这一分别,又是好几天。留下我一人在家,吃一个人,睡一个人,出一个人,进一个人,怪不习惯的。不免萌生了一丝丝离别的感伤。
其实,聚散离合也是生活常态。回想起结婚廿年来,我们也经历了许多次的离别。
婚后的第一次分别,是妻赴上海攻读博士研究生。关于那天分别的点点滴滴,至今我还记得。送她那时,有意带上儿子。其时,儿子已经八岁,基本明白娘亲要去千里之外、要分别一段时间意味着什么。从家里开始,一直到月台,他不断哼哼地。我知道此不断的哼哼,是儿子心里难受的表征。他因为不舍,想哭又没有到泪点,还没有到时刻。火车驶进车站,妻子进了车厢,此刻,儿子哭出声音来了、哭出眼泪来了。我劝慰道:“不要紧的,妈妈很快会回的,男孩子要坚强一点啊……”儿子不语,一直在哭。只是不再出声了,眼泪一直没有停,哪怕是在回来的的士上。我和师傅笑着劝了一劝。其实我自己也是眼角湿润了。
最煎熬的分别,还是妻远渡重洋赴美访学的那段时光。
妻刚刚离开,就是中秋佳节。万家团圆的时候,我凭栏望月,浓浓的相思,淡淡的感伤,通夜缠绕着我,就这么一直看着,看着,直到把明月换成了红日。毂旦之情愫,遂成诘朝之文字,便是拙作《水调歌头》。随之而来的,不是释怀,而是与日俱增的思念、牵挂、期盼……一股又一股的情感流迭至,终于化成一篇真情流露的文章,即《这冬 这夜 这月》。
一切归于寻常般居家日子后,我对妻严肃地说过不能再长期分别之类的话语。因为,我是真的被分别分怕了。离别之伤,怕是伤不起咯。
当然,工作生活中,肯定是离不开大大小小的分别的。就拿我好几次参加湖南省的命题工作来说,每次都是一去就是一个月,且是全封闭的。通讯受限,说话受限,时长受限,只是,这样的分别后的感伤,留给妻子的更多一些。
好在我们,聚多离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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